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
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
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后才抬起头来,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,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,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,对我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。
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
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
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,只是伸出手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
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小厘景彦庭低低喊了她一声,爸爸对不起你
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